《同居开始时总有麻烦事》【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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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大学时候的一些事 最近天冷 制造点热的甜的

刚看完三部 急需自我麻痹

送给喂我吃了好多美味粮食的神仙十八  @鸡叫bot 

Bgm:Day 1 ◑——Honne

“我记得你,我的心灵攥在”

“你熟知的悲伤里。”

秋天结束的时候,街边的法国梧桐叶子快掉光了,花京院和承太郎搬到了一起。

这是他们刚上大学的一年。幸运的是两个人都考上了本市的学校,不过尽管这样圣子太太还是在开学初抱着承太郎大哭一场,即使学校离家只有二十分地铁的距离。不幸运的是,两个人在不同的学校。

这样的结果对于在高中经历了那样事情的两位已经算是圆满,但承太郎还是在花京院告诉他他们不同校时第一时间黑了脸,刚吃两口的可丽饼也不吃了,只撑着头沉默的看着花京院。后者好说歹说,在列举出诸如“之间也就一会儿的路程啦。”“你的学校离我家很近,周末你可以来我家玩嘛。”“那今天允许你做两次…”之类的数十条后,空条承太郎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下来,没有吓到窗外走过的裹得像球一样的小姑娘。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花京院被风吹了个哆嗦。他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脚踝还露在外面。承太郎习惯性的越过他走到马路外侧,将里侧让给他,同所有体贴的男朋友一样。花京院跟他说过好多次了,没必要这样做,我跟你一样是男人,不是需要保护的女孩子。不过承太郎从没听进去过。他这人就是这个倔样,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话。承太郎取下外套盖在花京院脑袋上,烟草和古龙水的味道一同拢过来,像是承太郎抱住了他。

走到花京院家门口的时候,外套已经被他的体温捂得暖热。他把它取下来抱在手里,嘟哝了一句什么,承太郎没太听清。他凑过去才听见花京院说,你啊,难道觉得不在一起上学了我不会难过的吗。接着花京院揉了揉他的头发,承太郎,今晚你可以来我家住,如果你不觉得挤的话。

空条承太郎的心情就这么好了起来。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分开的第一个月最先受不了的竟然是承太郎。

其实算不上分开,只是不想以前那样,由于距离近所以方便亲密。最初他们一周在周末见一次,花京院去承太郎家住两晚,或他去他家。开学事情冗杂,两人都有忙到顾不上回信息的时候。花京院的室友是个性格很好的男孩子,叫东方仗助,住进来的时候跟大家分发了他家乡很甜的蜜柑。有时候两个人无法控制的打很久电话,承太郎是个话少的人,但他愿意听花京院说。即使电话那头的人说累了,听着他的呼吸,或者写作业的动静两三个小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东方仗助经常看见花京院塞着耳机打电话。男孩子在这个年纪也可以是很八卦的,他凑过去问花京院,你女朋友?花京院笑着回答他,啊啊,算是吧。

之后见面的间隔常常缩短。开端是一天傍晚花京院下课时,发现男朋友的身影出现在学院门口,松垮的斜跨着包,穿着花京院最喜欢他穿的那双篮球鞋,靠在墙砖上等。周围的女孩子像是蚂蚁舔舐蜜糖一样围过来,却被这英挺的高个子男生周身的低气压怵得不敢搭话。

[怎么来了?下午没有课吗?]花京院走过去,在女孩子们惊诧得面面相觑时大方的去牵他的手。承太郎体温高,手心滚烫,像是着急着赶过来。

[翘了。]回答很简洁。

[你呀……]花京院无奈,却不否认自己也想见他的不得了。

从此之后承太郎简直想每天过来见面,花京院在被他抱住的时候明白他是寂寞了。刚刚分开,没有交到新的朋友,以承太郎这样的性格,或许连个能说上话的同辈都没有吧。想到这儿他总是心软的一塌糊涂,想要怪承太郎随便翘课也怪不起来。可分开总是无法避免的,即使不是现在,以后也一定会有。等他们毕业,工作,甚至可能会分手,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承太郎看上去可靠的不行,有些方面可比他还要孩子气呢。

这种奔波也只持续了两周。两周后承太郎告诉花京院,我找到房子了,搬过来一起住。

[哈?]东方仗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开学一个月就失去了一位室友。

[你女朋友是有多黏你,一周见好几次面还不够吗?]

花京院把东西往背包里装,[也没有啦,他平时很可靠的,最近可能是开学焦虑症吧。]

他把桌上新买的一支苏打冰棍扔给东方仗助:[不过我也很想他,搬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

[嘁。]东方仗助恶狠狠的咬掉一块,[搞不懂你们小情侣。]

搬家非常的麻烦。到了承太郎这样精力旺盛的人也觉得麻烦的程度。

花京院进门的时候床已经铺好了:床单和枕头套都皱皱巴巴,像穿着不合身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承太郎在家务方面实在不像他在其他方面那么出类拔萃,从他几次被叫去帮圣子太太做饭结果都已厨房着火告终来看,花京院就清楚。好在他在这点做得不错,父母小时候常常出差,家务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他把刚从楼底下买的一袋糖炒栗子和鲷鱼烧放在桌上。入冬以后买这些热腾腾小吃的地方逐渐多了起来,他重新将床单换下来熨平整的时候,承太郎剥了一颗栗子塞进他嘴里。

好甜诶。花京院喜欢吃甜食这点从来没有掩饰过,此时吃到了好吃的东西,笑得眉目弯弯,眼睛眯起来像极了一只狐狸。

让你麻烦了,家务这方面我实在苦手。承太郎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心里回想着老妈发的“初同居三十条注意概要”的第十四条,[经常感谢恋人],突然觉得平时万分抗拒的条条框框偶尔也有些道理。

同居开始的第一晚,花京院失眠了。

他不清楚自己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明明埃及之旅时两人也有睡在一起过,现在的自己却好似婚夜的新娘,因为莫名的羞赧面对着墙壁,又害怕翻身太多吵醒承太郎。

花京院,你真是太没用了。他在心里斥责自己,懊丧的埋进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再拿起手机看时间时已经凌晨三点。

承太郎的气息始终包裹着他,那是块巨大而温和的幕布,味道是花京院在他十八岁生日时送他的一只海洋香,然后他们躲在放蛋糕的厨房里接吻,直到圣子太太和乔斯达先生催促开饭,电视机里传来罐头笑话。花京院抱着被子,身后是承太郎结实的胸膛。

我到底在惧怕什么。他抬手捏捏太阳穴,那里又酸又涨,是典型没休息好的表现。从埃及回来后他想了很多,关于两个人的近况和未来,家庭,承太郎背后庞大的家产,如何和父母坦白。最重要的是,他和承太郎还能在一起多久,老实说他没有信心。不是对承太郎没有信心,而是对他自己。或许这份不安来源于围绕在承太郎周围有趣亦或优秀的人群。花京院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在成年的出头隐秘的心事重重。

他感到有些冷,将睡衣领口往上拉了些,不让脖颈皮肤暴露在外太多。承太郎呼吸均匀,应该是熟睡已久。海洋的味道在卧室翻涌着,能嗅到后调木质的气味,花京院很喜欢。

他揉了揉眼睛,那阵气息更紧密的涌过来,一同裹挟上来的还有体温----承太郎,他的恋人从背后拥住他,花京院猝不及防的被纳入一个怀抱。

他也浅眠。花京院意识到。

[好巧,我不知怎么的也睡不着。]承太郎蹭蹭他的肩窝,细细吻花京院垂落在肩膀上有些长长的头发。

这句话他们在印度时,承太郎也说过同样的。彼时圣子太太生命垂危,承太郎可没能有现在这么安闲,睡不着时就爬起来,靠在露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那时花京院其实也失眠,酒店床铺奇异的熏香闹得他不得好睡,当然也有满腹心绪的功劳。

[这方面我们俩倒挺有默契,明明出来住是件开心的事。]

花京院转过去,把承太郎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感受到他力道不大的吮吻了一口自己的脖颈。

失眠再没发生过,自从骚动的第一晚后,夜夜都好眠。

等安顿的差不多后,已经快到隆冬。

承太郎发现天气冷下来后花京院格外黏他。沙发上看书的时候要黏过来,早晨起床要赖在自己身上。

大概是因为花京院怕冷。承太郎第五次把在被炉里就窝着睡着的花京院抱到床上时这么想着。即便如此他不讨厌,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讨厌过花京院最近超乎寻常的黏人,毕竟在无论在谁看来,这都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晚上花京院做了热红酒。承太郎很想对他说他穿着米色高领毛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在冒泡的红酒里放入苹果片的背影只能用贤妻良母来形容。每回他这么说了,花京院都会无奈的笑道,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对大和抚子的执念啊。承太郎在心里顶嘴,没有放不下,这不是已经娶到手了。承太郎喜欢啤酒多过红酒,却还是不得不感叹这热乎乎的饮料带来的治愈。他看着穿在花京院身上有些松垮的围裙,心想他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腰看起来特别细,他一只胳膊就能环过来。

晚饭后花京院的妈妈打来电话,说下周有一场婚礼要他代为参加。承太郎一直都知道花京院的父母很忙,没想到忙到婚礼都需要代替参加的地步。花京院和他父母打电话时总是没有特别愉悦的表情,不像承太郎,即使很凶的称他老妈为婆娘,表情透出来的愉悦时无法骗人的。承太郎觉得那样的花京院看起来很寂寞,像一只被雨淋湿绒毛的,耷拉着耳朵的小猫。

婚礼前夜他们一起挑衣服。上高中的时候花京院总穿着学兰,认真的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毕业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他把那件学兰上正数第二颗黄铜色纽扣解下来,塞进承太郎手心。承太郎隐约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却不想阅尽八卦杂志的女生那样懂恋爱。他认为放在哪儿都不好,最后让他老妈编了根手绳,将纽扣穿在上面随身携带。

花京院给他挑了件格纹西服,自己却拿不定主意。承太郎在穿衣方面没什么特别大的追求,不然也不会对他的校服有那么大的执着。婚礼那天花京院穿了件小羊毛混纺外套,吸引来的目光让承太郎极度不爽。

新娘扔捧花的时候,小苍兰和槲寄生的花束辗转几回,落在花京院怀里。

新娘是花京院父母的同事,凑上来对他连声祝贺,说这么小即使不结婚最近和女朋友的恋爱运势也一定顺风顺水。花京院喝了几杯酒,脸蛋酡红,不那么清醒,扭过来冲着承太郎笑个不停,把花束塞进他手里。

他酒量实在不好。承太郎看着枕在自己肩头昏沉的花京院这样想,才几杯酒已经醉成这个模样。出租车行驶到家附近,花京院模糊的嘟哝,承太郎没听清楚附耳过去,醉鬼索性把滚烫的嘴唇贴在他耳畔。

他说:[承太郎,你说圣子太太会因为你跟作为一个男人的我在一起而讨厌我吗?]

承太郎挠挠他不设防的下巴,像逗一只猫那样。这家伙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久,原来还是在担心家里的问题啊。

他把被花京院撩拨通红的耳垂稍微挪开了些,语气不善的说:[你到底跟我谈恋爱还是跟我老妈谈恋爱,怎么这么关心她。]

花京院傻笑出声,[哇……你怎么还在吃圣子太太的醋啊。]

两人折腾完洗漱干净已过了午夜,承太郎给人脱了鞋袜,被花京院用大腿夹住腰,迷迷糊糊的胡乱吻他。他刚刚洗完澡,身上是家里椰奶沐浴乳的味道,嘴唇又湿又软,亲在脸上像一阵细雨。

承太郎回吻他,却在头沾上枕头后想起一件事。

[花京院,我说。]他拨开黏在花京院额上的一缕头发,[上次,你在我家过夜我好好惩罚你了一晚的那次,]

[你落在我家的内裤被她发现了。今早跟我发信息说,让你什么时候去取。]

花京院彻底酒醒了,缩在被子再不愿出来。

后来花京院发现,同居刚开始时那些小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们还要一起应对那条尴尬的内裤,承太郎没他在就不行的糟糕厨艺,承太郎过头的占有欲和恐怖旺盛的在床上的精力。

新年将近时,花京院在日记本里写,[今天初雪,是和承太郎一起看的第二场初雪。我们在埃及的时候,我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看到雪,也从来没想过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和承太郎他一起去做。]

他合上本子,和承太郎一起在初雪的夜晚出门,买他喜欢吃的年糕串。花京院走在他身边,橘色的灯光被承太郎的身影挡去一半。

啊,好冷,明天早上不如做红豆年糕汤吧。

花京院这么想着。在雪花落到他头发上之前,承太郎,他的喜欢沉默的闹别扭的男朋友,把外套后毛茸茸的大帽子盖在他头上,把他没戴手套的手裹进手心。

意外的黏人呢。

fin.

ps:圣子太太一早就知道了。因为在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对头的时候,作为母亲直截了当的询问了承太郎。

[是更喜欢妈妈呢还是更喜欢典君呢?]

空条承太郎不假思索:[废话,肯定是花京院。]

圣子太太在花京院下一次在空条宅留宿时煮了红豆饭。

25 Nov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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